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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空合什：“娘娘，我先告辞。”
“大师请。”皇后合什。
法空一闪消失无踪。
……
灵空寺的住持院子里，四个灰袍老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，已然寂然死去。
林飞扬与傅清河打量着四个灰袍老者。
他们没有急着把这四个灰袍老者的尸首去埋掉，正等着法空做决定。
法空双眼变得深邃。
深邃的目光在四个灰袍老者身上扫来扫去，施展起了天眼通与宿命通。
片刻后，他目光恢复如常，伸手一招。
四个灰袍老者身上飞出漆黑的铁牌。
这四块铁牌只有小拇指大小，形如小剑，通体漆黑，在阳光下划出一道乌光。
四道铁牌落到他手上，他凝神感应，随即目光再次变得深邃，凝视它们。
林飞扬与傅清河盯着这四块铁牌看，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玄妙。
上面既没有花纹，也没有文字，好像用一块铁片削成的四块，大小与模样一般无二。
法空的目光恢复如常，将黑铁牌收入袖中，摆摆手。
林飞扬与傅清河一人提起两个，飘飘掠过墙头而去，眨眼不见踪影。
法空脸色渐渐阴沉下来。
大云为何知道皇后在这里？
皇后在灵空寺乃是绝密，除了皇帝与几个皇子，甚至禁宫也没有人知道。
毕竟此事是皇家的隐秘，绝不能外传的。
是那位皇子所为？
他摇摇头。
信王爷没办法理解，自己也实在没办法理解，为何一个皇子还要与大云勾结。
难道要利用大云来剪除阻碍，要利用大云来踏上皇位？
即使登上皇位会成为大云的傀儡，也要先当上皇帝再说？
如果仅仅是这样，他脸色还不至于如此阴沉。
如此阴沉，是因为这一次的袭击瞒过了自己的天眼通，事先并没有看到。
天眼通所照，并没有这一次刺杀。
这意味着，它们遮蔽了自己的天眼通，混淆了天机。
此例一开，是不是意味着，往后会有更多的事瞒得过自己的天眼通观照？
而瞒过自己天眼通的力量，便是出自这四块黑铁牌。
可惜，他没办法通过这黑铁牌看到它们的来历，混沌一片，什么也看不到。
如果仅仅有一块黑铁牌，可能是一件偶尔出现的奇宝，不必太惊讶。
世界之大无奇不有。
可一下出现四块，而且都藏于他们身上，那便说明不是偶尔出现的奇宝。
而是某一宗或者某一势力具有的。
有四块，就有可能有八块，甚至十二块，二十四块。
这样的黑铁牌多了，自己的天眼通失效的机会大增，失效一次就可能导致莫测的后果。
对自己来说可谓是毁灭性打击。
自己犯一次错，便会失去人们的信任，即使说自己有天眼通，旁人也不会再信。
失去了人们的信任，那便是信力减弱。
而信力是自己大多数力量的来源，没有信力，则神通不能施展，没有信力，小西天极乐世界不能维持。
没有信力，也更别提功德。